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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群嘈杂的声音和模糊的面孔围着我乱转，心中的自责像是一块巨石压得我无法呼吸，我不由大脑掌控的叫喊，好像这样才能让胸肺吸入一丝氧气，“我是魔鬼，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我有罪，杀了我，杀了我！”

    “你不是有意的，孩子，你不是有意的！”

    “不，我杀了他，我亲手开的枪，我知道，我亲手扣下的扳机，那是个孩子，是个孩子！”

    “神医，神医，镇静剂！”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的喊道。

    “不用！”声音刚传进耳中，脸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脑海之中一阵眩晕，眼中的图像反而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大鼻子的家伙是恶魔，瘦瘦小小的叫做蝮蛇，脸上布满胡须的是野兽，戴着鸭舌帽的是三哥，三角眼睛的是耗子……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恶魔抓着我的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恐惧，自责只要敢于直视就能够战胜，我们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果挺不过这一关，你会变成疯子，或者酒鬼，放心，你赚的钱足够你疯一辈子了！”

    “他们是那样的无辜！”我挣脱了恶魔的双手，扭头看向窗外的云朵，此时此刻我才知道，我已经坐在了飞机上，瓦莲京娜双手环住我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不住的亲吻着我的手臂，温热的呼吸让我从心底感到温暖。

    “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美国军队吗？”恶魔拿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一次任务中，我开枪误杀了我的战友，子弹从他这里飞入……”恶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呼出了口气，“呼，整个脑袋都被我给打飞了！”

    “孤狼，误杀平民甚至战友的事情，在战斗结束前的冲锋或清扫时常常出现，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因为我们都曾经历过，如果需要，可以让神医给你一支镇静剂！”

    “呵呵，乐意效劳！”神医拿着一个明显不是给人用的超大针管坏笑着冲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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