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按照莫言对余桦的了解。 接下来的剧情,就绝对是给予以悲苦。 伤痛文学,都是这么写的——都该这么写的。 用伤痛去传达信息,用伤痛去共鸣伤痛,去给予伤痛. 如果李轩是个家的话,如今也已成就非凡了吧。 所以莫言走了——他作为写伤痕文学的,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等残忍的事情了,那又何必再留在这里呢。 又或者说,下半场的话,就到下半场的时候.到上映的时候,再来完整的品尝吧。 等菜变得‘完整’了,再来.品。 而对于余桦来说,则是无法反驳,因为他就知道接下来的剧本,伤痕文学的表达方式,在他最幸福的时候,用伤痕去给予痛苦,给予观众痛苦。 但这份痛,就能够成为创作者登临巅峰的阶梯。 剧本,也是这么写的。 “唉,我要作为李轩这部作品的‘一号受害者’了。”此时的余桦就呢喃。 此时的李轩.就看着‘贵英’。 接下来的剧情,前面也不是没有伏笔的。 那一场瓢泼大雨,对于本来就有残疾和疾病的贵英来说,就是催命符的东西,走在路上的时候,她倒到了河里。 随着河流一起消失. 贵英死了,马老四心中的那一缕光 他还在回忆——等秋天苞谷掰下来卖了,赶在过年前给你买个大电视!完了领你到市里的医院,找个大夫给你好好看看。 那张唯一的结婚照,被裁剪成了黑白照片。 墙上的喜字,也被替换成了贵英的遗照。 在贵英的尸体上,他按下小麦印,希望在下面能再找到她。 黄土坟上,之后烧了一台电视,那个是他许诺好的, 之后,他把所有的粮食卖了,还被巧舌如簧的商人坑了一笔。 老四一声不吭,还下了欠的所有钱,还了当初盖房子时欠的两袋子土豆,又把辛辛苦苦了一辈子毛驴放了,天黑的时候,他将鸡蛋想要还给邻居。 “这是贵英生前借你的十个鸡蛋。” “十个鸡蛋还还啥,不还了。” 随后老四也不言,默默的转身离去。 拨开一个鸡蛋,这是他和贵英一直舍不得吃的 农药太苦。 要鸡蛋压一压。 然后,就一直苦下去了—— 本来,剧本是这样的。 本来,系统给的剧本,和李轩的体验,是这样的。 生命啊,如歌如诉。 伤痕,痛苦,和第六代导演擅长的那些东西一样,用一种很传统的方式,去‘诠释’伤痛。 这是李轩在系统经历‘隐入尘烟’和自己看隐入尘烟的剧本,反复临摹出的结果。 这些在观众们心里留下伤疤的伤痛,就能够成为登上舞台巅峰的阶梯。 本来如此,本就如此。 本该如此 李轩也不可否认,这么拍的效果,只要发挥出恰当的演技来,就能取得恰当的成绩——毕竟这部电影,从各种角度来看,都相当的好。 只要,顺着系统给的剧本这么拍下去,就可以了。 然而。 李轩却看着黄土坡上。 马有铁和贵英在啃着的麻花。 硬邦邦的,但,有点甜的.麻花。 看着贵英手上,按出的小麦印子。 大西北种不出玫瑰,但能种出对你的爱。 在贵英的遗照道具面前。 李轩旁边的‘贵英’——就看着这张遗照。 “早知道当初如此爱你,就多笑笑好了。” 即使是在李轩幻想世界里的贵英和马有铁,他们都是‘阴阳相隔’的,因为剧本便规定了他们如此。 本该如此。 嗯. 不该如此。 “剧本变了一点?嗯.好像也不怎么奇怪。” 文学顾问余桦就在剧组承担着一种‘痛’,就是知道接下来,马有铁和贵英的命运。 就算剧本有些微的改变,也没有区别。 区别就在于,剧本里,贵英是在给马有铁送饭的时候,在他面前晕倒,跌到河里。 和掉河里,再捞起一具尸的区别罢了,之上就没有任何的区别。 甚至掉进河里。 死不见尸。 真是残忍。 比起原来的剧本。 现在的你就更加的残忍了。 此时的余桦就竖起了大拇指我已经忍不住的看到观众被痛苦弄至鼻泪横流的场面了! 也算是余桦觉得,自己在这剧组提前体验痛苦的一种.安慰,一种,强烈的安慰。 想到这里,余桦觉得,自己精神上受的苦痛,也有一种值了的感觉。 很期待啊,期待李轩能怎么样用这部剧本去把观众狠狠的折磨! 余桦就笑了出声来 而接下来的剧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