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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压低声音：“是顾成风买的。”她问赵南桦，“是不是ruby在搞我？她让裴总搞我的对吧？我就知道是他们。”

    她真想都没敢往那方面想，网红的地位有多低，那位摄影师的地位有多高……

    “你还不说实话。”

    景召用手指把那根带子勾出来，有点松，他重新绑了个丑丑的蝴蝶结：“等那时候就该你给长辈了。”

    “阿缇也是我最喜欢的国家，我去过一次，生活在那里的人幸福指数很高，我希望我能活久一点，希望我逝世后能埋葬在那里。”

    魏汝芊立刻摇头：“不是我。”

    魏汝芊愣住了。

    商领领在阳台拆红包的时候，走神了，红包里并没有多少钱，至少称不上沉甸甸，只是拿在手里的感觉很奇怪，她上一次收到压岁钱还是在十二年前，父亲给的。

    年夜饭后，商领领收到了两个红包，一个来自陆女士，一个来自苏兰兰。

    赤稞耐高温，用火烧它会闪红色的光，很像红宝石。

    “那等我不年轻了呢？长辈也会给压岁钱吗？”她睁着比烟火还要明亮的双眼，里面装满了期待。

    “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眼红谁也别眼红ruby。”

    景召走过来，见她还在发呆。

    “顾成风是被谁打的，你忘了？”

    “西长海的北边有个岛国，叫阿缇也，阿缇也是个很闭塞的国家，因为地理位置和气候太特殊，即便资源丰富，那里也不会有战争，因为没有一所军舰能开过他们的母亲河，没有一架飞机能越过神秘的威尔齐鲁山脉，阿缇也是唯一一个几百年来交易货币没有更改过的国家。”

    商领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国家。

    景召往客厅看了一眼。

    他说：“新年快乐。”

    “怎么了？”

    不是表白，是他的新年愿望。

    商领领：“……”

    “领领，我给你的赤稞你好好存着，每年给一次，五十年后应该够在阿缇也买两块墓地。”

    电视里正在播放春节联欢晚会，陆女士和苏兰兰聊得很欢，除夕夜的屋外很吵，他声音刚刚好，不大不小，只让商领领听到。

    民生广场又开始放烟了，五颜六色、一朵一朵，在黑色的高空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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