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季寥寥有几分小聪明,立刻从陆定松的话里抓到了他的痛脚,胆子大了起来:“你怎么对我不要紧,我哥是一心一意为了陆家,你们要是对不起我哥,我就把我爸的事都告诉我妈。” 季攀夕料理完后事,来到病房。 林浓看着后视镜,等他进了校门,她才下车,用他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出去,然后删除手机里的记录,连同那条来电记录一起删除。 她坐到车里:“我刚刚许了个愿望。” 季攀夕天黑后才回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但没看到林浓。 她像往常一样,只开了盏台灯,在房间里批改作业。 “我亲耳听到的。”季寥寥平日里娇纵惯了,又是个毛躁性子,火气一上来说话就不过脑子,“我爸犯了事,跟我和我哥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气不过,你就去挖他的——” 她握着刀子,在他颈上比划。 他将门锁上。 刚好,林浓听得懂这句话,因为这是她布的局。 汤很咸,非常咸。 她脑子里冒出了这个念头,手不知不觉地放到身后,握紧了药瓶。 季寥寥气得摔了酒杯,弄脏了礼服。今日来了不少世家公子哥,她忍着怒气,回屋去换衣服,正好撞见顾清革从陆定松的书房出来。 “他看到了?” 他翻了身,面向她,没有生气,语气还是那么温柔:“阿浓,这样划不来。” “不知道你要哪一张,我把你桌上的都拿来了。” 三点半,有客人来了方山别墅。 季攀夕走到病床边:“别怕。”他轻轻地拍了拍季寥寥的头,“没有人会知道。” “哥。” 话说得没头没脑,陆定松呵叱:“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 这是林浓第一次在家里下厨。 “寥寥。” 顾清革死了,在去吊唁陆定松的路上。 季寥寥和商宝蓝在寿宴上大吵了一架。 陆定松睁着眼,瞳孔放大,像濒死的状态,挣扎了几下,手渐渐垂落下去,然后就没了动静。 季攀夕在院子里招呼客人,季寥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她摇头:“外公见了顾律师。”那天她听到的事她早就告知了她哥,她一时忘记了害怕,紧张地抓着她哥的手,“哥,外公肯定是想把我们撵出陆家。” 她猛地坐到地上,怕得浑身发抖,缩到墙角缓了片刻,等慢慢镇定下来,才扶着墙站起来,也不敢去探鼻息,握着那个药瓶跑出了书房。 动脉在哪? 断头饭,也不用做第二次。 陆定松喝止:“住嘴!”他看了眼门口,门还没关严实,“这件事不准再提,尤其是你妈那里。” 季寥寥因为“悲伤过度”,昏了过去。 他起身太急,心头一梗,瞬间头晕脑胀,整个人往后栽,重重摔倒在地。 季寥寥用被子裹着自己,满头的汗,抱着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外公……外公来找我了。” 季寥寥立刻回头,用眼神警告。 季寥寥如梦惊醒,立刻跑过去,捡起药瓶,递给陆定松。就在陆定松快要碰到药瓶时,她却突然收回了手。 “药……” 她在商宝蓝那里吃了瘪,咽不下恶气,冲进书房,将那日听到的事一吐为快:“外公,你是不是想把我和我哥赶出陆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