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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穿过平流层，耀眼的阳光遍洒在雪白的云团上，蒙上了一层细密的金光。仔细看，还能在一团云上看见飞机小小的灰色暗影，云载着它，一直追着飞机欢快地往前跑着。

    “就这么走了，真一点不遗憾吗？一旦离开，这些年的积累就都成了零了。”

    摘下耳麦，今天坐在右座上的顾寒慕回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家的事你也知道一些，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兴趣。飞了这么多年，以后再也不会坐在这个小小的舱里，不会再听见那些永远响不停的电波和高空对话，说一点不遗憾也是假话。

    可阿慕，你有过那种想要为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不计后果地奔赴一次的时候吗？

    人生说起来短却又长，如果现在就这么行尸走肉地混日子，我怕后面的几十年不知道要怎么坚持下去。

    如果不走一次自己想走的路，我怕到死那天会觉得更遗憾吧。”

    目光从眩窗外的云团上移回，宋博允偏头看向右侧，眼底带着淡淡平静而坚定。

    顾寒慕因为他的问话有片刻怔愣，让他想不计后果奔赴一次的人或事吗？

    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否认，可又有什么念头从他心头一晃而过，不待他细想，就散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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